昨天看了一部电影
《荒野生存》 ,影片
讲述了克里斯这个理想主义者的流浪传奇故事。
克里斯本是亚特兰大私立名校的优等生。但毕业后却放弃了令人羡慕的工作和前景,把自己2万4千美元存款捐给慈善机构,之后只身前往阿拉斯加寻找自我。克里斯在体验了几个月的荒郊野外生活后,悟出了世道并计划回归社会,但不幸的是,他误食毒蘑菇身亡。
看完影片后,翻看豆瓣上的影片,果然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。有骂主角自私的,有骂主角不负责任的,有骂主角脑残的,当然,也有敬佩主角的。
不过,克里斯的死不但没有让后人怯步,反而鼓舞了一代探险者的猎奇心理。他们也想去体验一下这种新奇刺激的冒险生活,脱离每日朝九晚五的枯燥人生。许多人还试图抵达那辆「神奇公车」,见证那里苍凉的旷野和克里斯度过最后时光的地方。然而,一些人为此却付出生命代价,因为通往这辆公车的路布满了荆棘和坎坷。尽管当地一再发出严厉警告,但前往那里猎奇的人却似乎毫不动摇。
在追求自由上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读过的《苏东坡传》,这是两种不同的自由。
电影中
克里斯追求
的自由和探索自我,是通过“切断社会关系”实现,如烧掉纸币、抛弃姓名,以极端个体主义对抗异化,导向悲剧性结局(主角饿死前写下“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”,但据说现实事件中并没有写,这一改编更符合主流价值观)。
苏轼的自由:以“和光同尘”的智慧融入世俗。即便贬谪,仍酿酒造房、交友耕田(如黄州时发明东坡肉),在烟火气中实现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(《定风波》)。
以诗酒风流消解苦难,将痛苦升华为审美体验。如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”(《定风波》),用诗意超越现实困境。
无论是荒野求生者还是苏轼,都在追问同一个命题:如何在有限的生命中寻得心灵的归属?电影的回答是以肉身试炼逼近存在真相,却暗含对极端个人主义的反思(如《荒野生存》结局对“分享”的回归,但现实中却并没有)。苏轼的回答是在入世与出世的平衡中抵达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逍遥。
真正的自由,或许不在于逃离或征服,而在于与世界(包括他人、自然、命运)达成一种和解。